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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12-08
NLRP3作为广泛研究的靶点,是一长串炎症相关疾病的罪魁祸首,包括糖尿病、痛风、老年痴呆症、NASH、炎症性肠病、动脉粥样硬化等。
然而NLRP3没有清晰的蛋白结构,涉及疾病众多,这难免让药企无从下手。自从二十世纪初发现以来,迄今为止只有区区五个NLRP3候选药物进入临床阶段,其开发难度可见一斑。
正因为是块难啃又香的大肉骨头,国际药企近几年内已收购四个NLRP3靶向疗法初创公司,也就是说60%临床阶段的候选药物已名花有主。
◆ 2017年8月,BMS收购IFM Therapeutics旗下STING、NLRP3激动剂权益,首付款为3亿美元。
◆ 2018年11月,基因泰克收购Jecure Therapeutics全部NLRP3管线。
◆ 2019年4月,诺华15.75亿美元收购IFM Therapeutics子公司IFM Tre。
◆ 2020年6月,致力于开发新NLRP3抑制剂的NodTher获得5500万美元B轮融资,由赛诺菲领投。
◆ 2020年9月,Inflazome与罗氏达成收购协议,已收到3.8亿欧元预付款。此次收购使罗氏拥有Inflazome整个产品组合的全部权利,该产品组合由临床和临床前口服小分子NLRP3抑制剂组成。
不得不感叹,这蓄势待发的竞技场,国内企业又一次姗姗来迟。
一、什么是NLRP3?
人体先天免疫系统是抵抗微生物入侵的第一道防线,而NLRP3正是这道防线上的关键蛋白。当NLRP3被入侵微生物激活后,能够改变蛋白构象,引发称为炎性小体(inflammasome)大型蛋白结构的产生,激活caspase 1介导的IL-1β等细胞因子,并引起炎性及细胞凋亡。
▲NLRP3激活机制
图片来源:Nat Rev Drug Discov.2018 Sep;17(9):688.
然而,过度活跃的NLRP3蛋白可能对身体有害,过去10年里,科学家们通过动物模型及患者NLRP3功能性突变研究发现它可能和多种疾病有关。
因此NLRP3也自然而然成为药物开发最具吸引力的靶点之一。
▲NLRP3相关疾病研究进展
图片来源:Nat Rev Drug Discov.2018 Sep;17(9):688.
二、NLRP3立项复盘:生物技术公司和国际药企的精彩博弈
上文提到NLRP3虽然是热门靶点,但靶向药物的开发却是困难重重,在这里以MCC950的立项历程作为案例分析,即小见大,也许对国内企业新靶点立项有所启发。
因为没有高分辨率的晶体结构,激活机制也不确定,现有的NLRP3抑制剂大部分是通过表型筛选(Phenotypic drug discovery, PDD),其中便包括MCC950。
1、第一阶段
1990年代后期,辉瑞科学家克里斯·加贝尔(Chris Gabel)试图寻找能够阻止免疫细胞分泌IL-1β的化合物,在研究过程中Gabel发现糖尿病药物格列本脲(glyburide)可阻止IL-1β释放。
当时的辉瑞寄希望IL-1β抑制剂能成为类风湿性关节炎等疾病的重磅药物,因此给予了很大的研究支持,结果发现了一种名为CRID3的药物。可惜的是,CRID3不但半衰期短、药效弱,高剂量服用时还会引起肝脏损害,因此被辉瑞打入了冷宫。
立项考虑:格列本脲和IL-1β的具体作用机理并不清晰,又存在副作用等硬伤,此阶段立项还不成熟。
2、第二阶段
直到2007年,基因泰克的博士后Mohamed Lamkanfi在寻找IL-1β抑制物时又重新发现了格列本脲。可谓天时地利人和,2007年前后刚好IL-1β和炎症小体的关系慢慢浮出水面,并且有研究表明痛风、肺纤维化等炎症都和NLRP3炎症小体的激活有关。
趁热打铁,2009年基因泰克快速证实格列本脲阻止IL-1β释放是通过抑制NLRP3(PMID:19805629)。
立项考虑:作用机理进一步清晰,这个时候立项似乎是一个很好的时机,但最大的痛点是格列本脲是弱抑制剂(在BMDM细胞中IC50大约∼10 μM)。
3、第三阶段
受基因泰克研究启发,爱尔兰IL-1β专家奥尼尔(O'Neill)和澳大利亚马修·库珀(Matthew Cooper)不谋而合,决定把辉瑞搁置的CRID3重新捡起来,测试了CRID3抑制NLRP3的能力。到2012年,充分证实了CRID3(已经改名为MCC950,Matt Cooper Compound 950)是一种具有纳摩尔效价的高特异性NLRP3抑制剂(在BMDM细胞中IC50约为7.5 nM)。
立项考虑:能够达到纳摩尔效价已经是很好的起点,此阶段的挑战主要来自辉瑞等大国际药企的竞争。
4、第四阶段
设计高特异性NLRP3抑制剂非常困难,深知无法和国际药企拼资源,为了争取到研发窗口,Cooper按兵不动并没马上公开MCC950结果,而是让首席化学家Avril Robertson低调地创建了数百种MCC950类似物。
经过三年的厚积薄发,2015年2月,O'Neill和Cooper在《自然医学》杂志上发表了MCC950的研究,并同时申请了两项专利。2016年马不停蹄创立了Inflazome,四年后便收获了巨头罗氏抛来的橄榄枝。
2019年,两项重要研究均表明(PMID:31086327和PMID:31086329)MCC950直接和NLRP3 NACHE区域的Walker B结合,从而阻止ATP水解并抑制NLRP3激活和炎症小体的形成。
立项考虑:到这个阶段,NLRP3开发已全面开花,再加上几大国际药企的强势背书,相信fast follower已经蠢蠢欲动。
三、诺华积极布局NLRP3的商业逻辑?
▲靶向NLRP3免疫小体策略
图片来源:Nat Rev Drug Discov.2018 Sep;17(9):688.
除了直接靶向NLRP3,IL-1β作为炎症小体通路的下游,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。迄今为止,至少已经有三个靶向IL-1β的药物已经获批,包括Anakinra、Canakinumab和Rilonacept。
这三个药物的东家又是谁呢?原来Canakinumab就是归属诺华旗下,这样也就不难解释,为何诺华15.75亿美元重金收购IFM Tre。
因为从多个角度来说,和NLRP3比较,IL-1β都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:
(a) 阻断与IL-1相关的信号传导不会抑制NLRP3激活后产生的其他促炎因子(例如IL-18和HMGB1)等,会限制其有效性。
(b) 获批药物都需注射给药,并且在注射部位会引发炎症,增加患者不适,而NLRP3抑制剂可口服。
(c) IL-1β信号传导的阻断可能会增加感染的风险。
(d) 穿透血脑屏障方面相对较差,针对中枢神经等相关疾病是个短板。
所以对于诺华来说,虽然Canakinumab去年的销售额为6.7亿美元,增值为21%,也不能不未雨绸缪,守住山头的同时另拓天地。
四、国内企业路在何方?
虽然已错过早期布局窗口,毕竟NLRP3抑制剂的开发还处在临床二期,在现有化学支架上做进一步的优化,依旧是很好的切入时机。
现有NLRP3抑制剂作用原理大多和MCC950类似,即阻止ATP水解,如果NLRP3晶体结构明确后会有更多的靶向思路。同时,参考IFM Therapeutics战略思路,设计针对人体特定区域(例如大脑,胃肠道)的NLRP3抑制剂也是值得借鉴的研发方向。
除此之外,业内不少专家,比如Case Western大学的华人教授Tsan Sam Xiao,建议药企也关注NLRP3的下游分子gasdermine-D。开发gasdermine-D靶向疗法的初创公司近期也取得不错融资成绩。
临床期产品外,国内中国药科大学等科研机构也申请了NLRP3抑制剂专利,感兴趣的同仁可以关注《美柏企业服务》公众号,回复“NLRP3”获取中国NLRP3专利材料;对海外NLRP3临床前项目感兴趣的欢迎直接和笔者联系探讨。
NLRP3如火如荼的淘金热才刚刚开始。
【参考文献】
【1】公司官网、美柏医健数据库
【2】 Could an NLRP3 inhibitor be the one drug to conquer common diseases?
【3】Eur J Med Chem.2020 Jan 1;185:111822.
【4】 Nat Rev Drug Discov.2018 Sep;17(9):688.
【5】 The NLRP3 Inflammasome as a promising target for Coronary Artery Disease: Current and Pipeline NLRP3 Inhibitors
【6】 Nat Rev Immunol.2019 Aug;19(8):477-48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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